糖栗子

夜深(楼诚)

不知所云的一篇,ooc预警,一发完。不虐。


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是暂时安抚了明台,看着他一脸不甘的关门出去,明楼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,然而随着精神的稍微放松,剧烈的头痛便伴随着嗡嗡的耳鸣席卷而来,他痛苦的闭上眼睛,伸手去揉太阳穴,虽然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,但毕竟聊胜于无。

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太累了,在人前要扮演一个尽职尽责的汉奸形象,为新政府和日本人效力,偶有闲暇还得摆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和汪曼春虚以委蛇,为的不过是安抚她,让她更好的为自己所用。好不容易下了班,回了家,还得防着明台的试探,在不泄露身份的前提下尽可能的透出更多的信息,到了晚上,终于能上床休息了,却也难以入睡,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不停回放,他一遍又一遍地检查,推演,生怕哪个细节出了差错,便会将阿诚推下悬崖,坠落深渊。

好在,好在,一切都平安结束了,虽然阿诚受了伤,留了很多血,但好歹活下来了,还洗脱了所有的嫌疑,再次在这诡异莫测的战场中站稳了脚跟,这对他来说,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
明楼站起来,想给自己倒杯水,忽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不由地趔趄了一下,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,可原本被他搁在桌子边缘的茶杯却被他打翻在地,在一声脆响之后,碎成了几片。

“大哥!!”房门被猛的打开,阿诚一脸担忧的冲了进来,伸手就想过来搀扶他,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,脸上露出几分隐忍的痛苦。

“我没事,小心你的伤。”明楼伸手阻止了阿诚的动作,一手扶着额头重重跌坐回沙发上,“就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,阿诚啊,帮我拿药来。”

“大哥。”阿诚微微皱眉,“您今天已经吃了两片了,虽然只是阿司匹林,但也还是不要吃太多为好。”

吃过了?明楼一愣,这才恍然想起,今早出门之前,他的确是已经吃过一次药了,只不过今天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太过于漫长,漫长得仿佛这吃药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
“药是不能吃了,我去帮您倒杯热水?”

明楼轻轻点头,算是同意了阿诚的建议,于是阿诚就转身下了楼,不多时,便捧回了一杯热茶。“我泡了点大姐之前托人从安徽带回来的菊花,安心宁神,大哥喝一点吧。”

明楼从阿诚手中接过茶杯,菊花淡雅的香气随着热气蒸腾而来,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,他似乎真的觉得好了一点,他一口气喝光了茶,将杯子稳稳放回桌子上,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阿诚会意,绕过一地的碎片,在他身边坐了下来,明楼靠过去,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,安然闭上了眼睛,阿诚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替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,适中的力道让明楼舒了一口气,终于真正的放松下来。一时间,两人都没有说话,安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放松时光。

“阿诚啊,你还记不记得,你第一次发现我头疼的时候,也是这么帮我揉的。”

“当然记得。”阿诚忍不住微笑起来。那时候他跟大哥刚到巴黎,为了学业住所四处奔波,明楼当时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大少爷,被迫跟青梅竹马的恋人分离,又挨了姐姐一顿鞭子,伤还没好全,还得分神照看着比他更小的阿诚,一个月不到就瘦了整整一圈,头疼的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。刚开始疼的不厉害,明楼也就没去管,没想到后来愈演愈烈,最严重的一次甚至差点在阿诚面前倒下,把阿诚吓得哇哇大哭,以为大哥要死了。明楼只能强忍着疼痛安慰他,说揉揉就好了。于是那个晚上,阿诚就坐在沙发上,给明楼揉了一晚上的太阳穴。

“那时候你还没到我肩膀。”明楼有些怀念,“小小的,一边揉还一边哭,哭的我心都疼了。那个时候我就在想,我一定得坚强起来,我要是倒下了,你一个人在法国,可要怎么办啊……”

阿诚浅笑,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明楼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他决定要变得更坚强,他不想老让明楼照顾着自己,他也想要成为明楼坚实的后盾,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依靠。这么多年过去,他或许还不够成熟,却总算是离当年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
家里的时钟响了十二下,新的一天又到来了。阿诚停下了正给明楼按摩的手,“大哥,又是新的一天了。”

“是啊……又是新的一天了。”明楼张开眼睛,眼底一片清明,他伸手揉了揉阿诚的头,“恭喜,我们又熬过了一天。”

阿诚俯下身,给了明楼一个清浅的吻,“我们会熬过去的。”他轻声说,仿佛为了确认什么一般,他握紧了明楼的手,自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安心,他呢喃般的又重复了一次,“会熬过去的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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